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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七十七章:濮阳策之殇 (第3/4页)
不过是一个齿轮,好的齿轮加快社会进步,坏的齿轮阻碍社会进步,最终被碾碎,这个定义,无疑是最具历史角度的。 ??良久之后,他哀叹一声道:“老夫输了,彻彻底底输了,老夫一心称帝,皇宫是老夫一心向往的地方,与其说是宫殿,不如说是牢笼,老夫竟然追求一座牢笼,而你心中没有牢笼,你虽不知禁军中有濮阳军,但你无须知,你只须摧毁这座宫殿,只要摧毁这座宫殿,濮阳宫、皇帝、抑或其他篡位者,皆会大败于你手上!” ??唔—— ??一声悲鸣之后,他再次癫狂的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讽刺,是在讽刺自己的一生,他仿佛了疯了一般,在戏台颠颠倒倒,不断摇头,不断狂笑。 ??良久之后,他安静下来,神情充满疲惫,双目无光,三十年的努力和信仰全部毁灭,他已经彻底崩溃,其实他的计谋已经足够完美,谁能想得到皇宫禁军竟是披着人皮的濮阳军,这是三十年一朝一夕方可布的局,需要超乎常人的耐心,但他遇到了沈风,世间上谁会想到去轰炸皇宫,谁敢想! ??沈风压根不知禁军就是濮阳军,但他知道濮阳策会来,只要篡位者都会来到皇宫,只要在皇宫设下埋伏,将皇宫摧毁埋葬一切,这是很简单的谋略,但往往很少人想到。 ??“沈风,败给你,老夫心服口服,这个天下由你来统治,会比所有人好。” ??沈风失笑道:“我对当皇帝不感兴趣。” ??“你站得高,看得远,老夫在你眼中或如蝼蚁般渺小,焉能不败!好好!很好!!果然不愧是天命之子!”濮阳策深呼吸一口气,仿佛放下了一切,神采仿佛怡然,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,他从未如此轻松惬意的笑容,可惜这一切来得太晚。 ??面对濮阳策的由衷赞叹,沈风反而说不出的压抑,因为柔然族还有个预言之女,好在这次她预言不准确,今日戏台上根本没有棺材,如此便可推翻小草儿的预言。 ??此时,濮阳策摘下脸上的面具,露出一张满脸疤痕的脸,虽是满脸疤痕,但仍依稀可看出年轻时候十分俊美,沈风惊道:“你这是——” ??濮阳策淡淡笑,长叹道:“这张脸是老夫自己划破,他日到了黄泉,便不会被周梦认出来,老夫对不起她,她下辈子不要再遇到老夫了。” ??濮阳策忽然道:“沈风,老夫想恳求你,勿要取沉央与道画性命,道画可以施以惩戒,但沉央并未进入濮阳宫,我已向他道明一切,并让他与道画远离这里,从此不会再踏足。” ??“好。”沈风点头应了一声,心不在焉的望着外面。 ??“多谢!”濮阳策道谢一声,看见他眼睛望着外面,苦笑道:“看来你不该让你来送老夫一程,误了一些时辰,老夫最不愿意面对之人是否来了?” ??沈风淡笑道:“一切该了结的,还是该了结,你走得也安心一点。” ??濮阳策从怀中取出一包药,然后倒入茶水中,将茶水一饮而下,脸上毫无惧色,反而是痛苦而又愧疚:“该了结的还是要了结,老夫是时候该面对自己的罪孽了” ??沙沙沙—— ??“乖徒儿,想为师了么?” ??一个诱人至极的妖娆女人披着一件厚厚的雪绒衣走入戏园子,寒风轻抚她的秀发,却吹不尽她眉宇间的妩媚,她轻语娇嗔出来的嗓音,直欲颠倒众生,摄人心魄,那销魂蚀骨的媚态,却只对一人娉注。 ??情深至极,她的脸上已再无放荡的艳红骚态,而是化成粉颊桃腮的羞态,端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,不再灼热,披上了厚厚的雪绒衣御寒。 ??濮阳策浑身一震,端着茶杯地手颤颤发抖,茶杯碰地一声坠落在地,他仍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,他唯一的亲人,也是他最疼爱的侄女——舒如姒! ??沈风喜出望外道:“师傅——” ??“先别过来,乖徒儿,师傅要与他叙叙故情。”舒如姒脸上咯咯灿笑着,笑得是凄凉与讽刺,是刻骨铭心的痛,杀父灭门的仇人竟是最疼爱自己的叔叔,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实! ??“我亦想问问我的弟弟为何如此狠毒!” ??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爬着进入戏园子,她的裸露出来的手、脸、颈尽是腐肉与湿毒疮,而双脚已是瘫痪成烂肉,十分阴森恐怖,顾碧落吓得退了几步,惊惧地望着眼前的人。 ??濮阳策又是浑身一震,惊骇道:“姐——” ??这个恐怖女人正是舒如姒的姑姑,当日在鬼谷里面的舒淑芬,舒家长女,濮阳策(舒楼策)的姐姐,舒淑芬嘶吼道:“你这个畜生,别叫我!!!”她每一次说话,脸容都会变得十分恐怖。 ??濮阳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,连连退步,直到倒坐在地上,失声惊惧道:“你为何——你为何!!!” ??哈哈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