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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5) (第1/3页)
酸? 殷言声霎时就回想到刚才的事,小声道:是因为刚才的事吗? 因为他说了两句话? 席寒闭了闭眼,他发现自己有点过分,再怎么样不能去阻碍一个人的正常社交,他半真半假道:我有些羡慕你们以前住得近。 原来是这样。 殷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这人向来是不会说情话的,只抿唇道:我们现在住得近。 可不是住得近吗?都一个房间的。 小朋友明显不会说什么甜蜜话,却还是放下筷子一板一眼的安慰,席寒心里那点念头去了。 两人吃完了饭又在这里逛了一会儿,下午的时候就回家了。 十一月中旬安城多雨,落叶更加多了起来,街边路上清洁工将落叶堆积在一起,空气中有一种潮湿的气息。 席寒受到封一然的邀请参加一个拍卖会。 安城这两年该有的东西都有,向这种大型拍卖会一年举行五六次。 封一然如今正在安城,他这次来一是受江瑜所托劝席寒,二是以前在安城待过几年,来这找找记忆中的感觉。 收到拍卖邀请后第一时间就给席寒打电话让对方也过来。 席寒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一楼等着他了。 一楼的休息大厅里,浅灰色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,带着金丝边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,面前餐桌上放了一杯咖啡,手里拿着一本印着展品的宣传册。 看到席寒过来了,封一然招了招手。 席寒过去坐在他对面,懒洋洋地开口:有看上的了? 这种拍卖会有三天的预展期,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,封一然一看就是有备而来。 封一然笑了:家宴要给老爷子准备礼物。他的确有相中的,还特意从母亲那里支了些钱。 他看向席寒,对方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,不由得扶额道:你也该给老爷子准备礼物。 试想一下,当大家使出十八般武艺献殷勤时,席寒一个人坐在那里,这是何等的一个尴尬场面。 席寒道:已经准备好了。 这种事情他向来是拎得清的,哪怕他打算和江家以后没多少联系,该有的礼节也会有的。 封一然有些摸摸鼻子。 有侍者给席寒端上了一杯咖啡,席寒浅浅地喝了一口。 封一然又翻了翻那张宣传册,里面大多是瓷器和字画,书页的声音有些响,封一然合上笑道:这次回去还是你一个人吗?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次回去带不带殷言声? 怎么着也结婚两年了,是该回去见见了。 席寒说:是我一个。 封一然捏了捏眉心。 他来这里的时候和江瑜打了一个赌。 江瑜就站在江家老宅的池水边,一边喂鱼食一边道:这次回家席寒还是一个人。 当时封一然不信,江瑜许是看了他的面色,笑道:打个赌,输了的就请一次饭。 封一然应了赌约。 咖啡升腾的香味有些勾人,封一然喝了一口,倒不是输不起一顿饭,就是这个老输的感觉不好受。 他和江瑜那么多次赌,赢得次数寥寥无几。 为什么不带你家小朋友去京都? 席寒抿了一口咖啡,他的睫毛很长,垂下来时可以遮住眼睛,让人看不清一双眸子里在想些什么:我没告诉他江家的事。 关于出生,关于京都江家,那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殷言声。 没必要,真的没必要,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,他不想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。 封一然无话。 对面的人面容出色,阳光从他发丝顶端滑落下来蜿蜒至衣角,整个人沐浴在暖阳之中,但他周身清寂,仿若霜寒掠过寸寸成灰。 他突然就想到两年前席奶奶去世的时候,席寒没见奶奶最后一面,连葬礼都没能参加,回来的时候人已下葬,他就站在冰冷的石碑旁,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,却让人无端地想到冬日的幽潭。 封一然轻呼了一口气,理智告诉他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。 他站了起来:走吧,拍卖会要开始了。 进入会场落座,面前大屏幕上已经不断地闪过今日的拍卖品,明清的瓷器名人的字画,甚至还有一株大珊瑚座雕。 拍卖会线上线下同时举行,他们进来的时间正好,过了一会已经开始了。 封一然看重的是一件官窑的双耳瓶,外表是淡蓝色的,距今三百多年,起拍价是七万,每次阶梯加价为五千元。 穿着礼服的侍者从会场依次进入,手里端着香槟,来到席寒面前了微笑示意。 席寒同样是笑了